我想拥有一个院子,这个院子只属于我一个人。特别是在这春暖花开的日子,这种愿望愈加强烈的浮现在脑海里。每次当我看见这枝头开满白色的玉兰花的时候,吹来一阵风,那些花瓣就在风里飘飘摇摇,像蝶群,围着树梢飞舞。时而落下,时而飞向天空,美不胜收……
于是,我想着,我所拥有的那一个院子,不用特别大,只要能让我种上几棵树,铺上一层薄薄地花瓣,就好。我可以在里面工作,看书,又或者是什么都不干,闻着花香,就静静地品茶,一坐就是一个下午。
院子的门,是传统的木制门,开的时候会“嘎吱”一声脆响,简单的漆质木环,因为惯性的缘故,轻轻撞在木门上,“叩”——颇有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。仿佛时间穿梭一般,进入院子后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,桃花源的时代,没有喧嚣,院子内一篇祥和。
入眼是一幢黛瓦白墙的徽式民居,早春湿漉漉的空气,让一排排瓦片添上了一抹深沉,薄雾里隐约看见几束淡黄色的阳光,稀稀拉拉投射在房顶上。远处,几株偷偷冒出来的小青芽,一半藏在瓦片里,似乎并不想被世人所发现,一半伸着懒腰,静候阳光。
春天到了。在院子的西边,是一棵壮硕的绿樟,郁郁沉沉的树冠,悠悠地张开着,不急不缓的,仿佛遗世独立,新抽出来的嫩绿叶头,给他铺上了一层蒙蒙细腻感。院子的东边,立着一树洁白飘逸的白玉兰,如我所想,一层一层的玉兰花,瓣与枝相连的地方透着一点点粉,还未生出叶来的花树,随风轻轻摇曳,不怎么怎的零落了几片花瓣,诉诸着春天的到来。
我想,这俩棵相依相偎的树,是我刚刚修建院子的时候栽下的,和最爱的人一起,看着他们慢慢长大,慢慢变成现在这般模样,慢慢变老。他们陪着我的家里热闹起来,半大的孩子已经开始知道要挥着肉嘟嘟的小手,奶声奶气地说着:“发……糊……花……”
夏天的气息刚刚拂面,而玉兰的叶已经和樟叶交织在一起,成为了一家人。从树下走过,已经开始担心会不会有毛毛虫突然掉下来。东边水池里前年种下的藕荷悄悄露出尖尖角,宝宝刚刚从幼儿园放学归来,嚷着要去街上买几条漂亮的小金鱼养起来。西边三年前种下的桃树,才谢了花朵没多久,已经能够看到几枚果实仿佛炫耀似的露出自己的大额头,生怕小主人看不到的样子。爱人下班时间刚刚好,赶巧正好能看到一片灿烂的夕阳,这样的光景可遇而不可求。我们一起开始张罗晚饭,在这样的美景良辰,我们决定就在院子里完成闲暇的晚餐时光。爱人搬出家里的便携木桌,孩子摆放小板凳,我已经开始饭菜收尾工作,在夕阳西下的时候,一家人吃着家常,时不时有几只蚊子飞过来,想着是不是应该种点驱蚊草了……
哎呀,一转眼又到了这一年中最烦恼的季节了。樟树好像变成了老爷爷,开始不停地掉胡茬,玉兰奶奶也开始慢慢掉下头发。每天早早起床,看着铺满院落的落叶,细细密密的一层,满面愁容,连那一丛丑菊都开始嫌弃这俩位“老人家”,摆摆自己的身姿,试图驱逐挡住她美貌的枯叶。我的另一半轻轻靠过来,带着惺忪的眼睛,问着:“怎么了?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。”我诉诸我的苦恼,他轻笑出声,那就让我们一起来解决问题吧!晨雾里,俩个身影开始忙忙碌碌地清扫工作。等到日出东山的时候,孩子起床,差不多又被恢复整洁的院落又开始迎接新的一天,一家人开始在一堆落叶里挑挑拣拣,准备留下一些秋天的纪念封存起来……
冬日暖阳,院落里大多植物仅余下黢黑的枝条、枯朽的茎叶,唯香樟还顶着一头绿绒帽,立在北风中,尽管绿意尚存,却读出了一股萧瑟之意。大概他还在悼念那些先前慢慢凋零的挚友。我轻轻叹了一口气,为这满院凋敝的景象。爱人紧了紧我的围巾,孩子亲亲树干,大约是墙角的一树腊梅,顶着寒风凛冽,悄悄开出了花,扑面轻拂的香气,使我们感到安定,连着眼前的景色都喜人了。一场初雪静静地飘下来,坐在屋里喝茶的功夫,地面已经被掩盖,“我们来打雪仗吧!”这提议激动人心,让人感动到再不能想到更多,只一味感谢这四季美好的光景……
夜深,我轻轻地关上院门,映着白雪的月光,照耀着回卧室的小石板,我一步一步,嗒——嗒——我想,是时候睡觉了,晚安,我的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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